句。

    “他只看到6亿贫困的农民，换一个角度，我却看到了6亿潜在的城市工人。不过我相信，英国高层的看法会比这个头版评论员高明。”

    秘书：“总统先生，或许英国首相和他的班子还不如这位评论员……”

    “法国需要与铁幕之内的国家接触，”戴高乐说，“我要在今年进去。先访问苏联，再访问中国。两个国家最好都能去看一看。你去安排吧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北京。

    “切洛勉同志您好，瓦西里 米申同志您好。”

    航天中心，唐华与苏联航天的两个技术负责人视频连线。

    “唐，斯坦尼斯航天测试中心的公开视频曝光，苏共中央主席团已经疯了。按照米高扬主席的要求，我们正在准备一个方案，而且迫切需要与中国同志一起协商。”

    唐华：“我也知道了此事。NASA沉寂了四年，现在他们拿出了大家伙。”

    一周前，美国电视台播放了一组专题节目，是在位于密西西比州汉考克县的斯坦尼斯航天测试中心拍摄的。

    这个航天测试中心是NASA最大的火箭箭体/火箭发动机测试中心。其实早在三年前，土星-5号的F-1发动机就在这里做地面试车了，但NASA那时候保密得严，700吨推力的发动机测试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。

    1966年2月，土星-5号的第一枚样箭SA-500F造出来，运到斯坦尼斯组合测试，这么大的火箭出现在这里，再怎么藏也藏不住了。

    直径10米、全长估计得有百米的土星-5号在电视节目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没露出过全貌，因为摄像机的机位太近了。只有在最后十几秒，才播放了摄影师把摄像机架在远处树林边上拍摄的全景图。

    苏联这边，其实并不是说情报系统以前对此毫无预警，但高层从各个渠道获得的情报通常并不一致，有时甚至是相互矛盾的，这时候高层只好暂且“全都不信”。但电视节目不是搞来的情报，它几乎等于事实。

    在事实面前，苏联高层不能不重新考虑自己的登月计划。

    唐华：“中国方面会为任何一种登月方案的火箭、航天器提供全套的计算机、信息、控制系统解决方案，切洛勉同志、米申同志，你们各自的方案都一样，都会获得一个完美的系统……但这件事情恐怕我们现在还不能马上就开始做。”

    米申：“是的，今天我们连线的主要目的就是共同观看长征-5号的首飞。”

    唐华：“钱学森就在海南，而且他现在应该还在现场，大约半小时之后才会回到视频会议室。不过，他回到视频会议室的时候，就差不多是火箭发射的时间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文昌航天发射中心。

    12月中旬就运到文昌的长征-5号箭体，因为印尼军事行动而在仓库躺了一个多月，不过在2月1日之后它就开始组装和测试，现在，72米高的火箭已经矗立在1号发射塔了。

    钱学森、任新民在控制中心外，用望远镜观察长征-5号，直到燃料加注完毕、加注管脱落，这才走进控制中心。

    “老钱，”唐华说，“这是芯一级9发并列的重型火箭，你感觉成功率会不会像理论推算的那样？”

    钱学森：“长五芯一级9发，长三捆也有8发了，而且是分在芯一级和四个助推器上的。长五并没有复杂多少。理论计算的火箭整体可靠度95%，实际上，……我认为它不止95%。”

    米申：“NK-15和NK-15V在中国和在苏联各自做过了一全套完整的地面测试，发动机的可靠性很高。”

    唐华：“米申、切洛勉，现在NK-15系列和RD-275系列的推力级别相似，我感觉我们又重复建设了。”

    米申、切洛勉：……

    长征-5用的NK-15单台推力150.5吨，质子火箭用的RD-275单台推力178吨。

    RD-275单台推力稍大，但大得也不多。比冲方面，NK-15高达297，RD-275是偏二甲肼/四氧化二氮推进剂，比冲287。NK-15还占了无毒无污染的优势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，RD-275除了单台推力高，其他方面都是NK-15占优。

    唐华：“我们现在肯定要谈论登月火箭和登月航天器了。在设计具体的火箭方案的时候，其实最好最快捷的方法，是两个设计局的方案基于同一种火箭发动机来设计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5，4，3，2，1，点火！”

    文昌航天发射中心从未发射过这么巨大的火箭，长征-5飞离发射架、钻进云层，在热带雨林上空滚动的尾烟还在缭绕了足足10分钟，甚至都能在十几公里外看见。